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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坡上杂草横生,树枝劈叉的歪七扭八。

何鸢观察道:“树枝上有血。”

时迁:“早上来看过,范琼从这里被扔下来,应该是死后不久就被抛尸了,血液没有凝固,滚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和尖锐的石头划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血迹,一路下去,就是发现范琼的地方。”

何鸢:“树枝上怨气很重。”

时迁:“被杀了还能阿弥陀佛吗,她才二十岁出头,人生还没开始就死了。”

何鸢没说话。

二人已经走到了范琼死亡地点。

“尸体在法医那里,放在技术科了。”

何鸢:“通知父母了吗?”

时迁:“哭着呢,全警察局最慈眉善目的女警察都去安慰他们了。”

何鸢:“隔离范琼的尸体,她怨气不散,很可能诈尸。”

时迁诧异:“不是吧,我还以为当法医的医患关系都很稳定,她可能是头一个搞医闹的,怎么办?抓捕归案?”

何鸢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把时迁瞪的有些飘飘然。

虽然她脸上覆盖着面具,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感觉,确确实实的就是何鸢。

他连忙转头。

何鸢蹲下身,打量着这一块土地。

范琼死前大量出血,这一小片土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时迁原本还是站着的,后来站着站着,就站不住了。

他问道:“喂,何处,你今天见到霍明了,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