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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何鸢伸了个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

田心一看姑娘醒了,回头,愣住。

何鸢双眼平静无波,淡然的看着田心。

田心阅人无数,却从没看过相貌如此标致的女人。

她张了张嘴,几十年的修养和气质在这一刻,竟然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鸢瞥了眼时迁。

后者顶着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头,捂着被掐的红肿的半边脸,泪眼汪汪的无声指控她。

何鸢很给面子,平缓道:“阿姨好。”

田心回过神,这才想起初初见面的一些礼仪寒暄。

何鸢不爱说话,田心说了几句,便想打听她家住哪里,家里有几人,做什么工作的……

俨然一副婆婆查岗的模样。

时迁生怕这祖宗说:四海为家,没有家人,做死人工作,跳大神和驱鬼云云。

立刻插嘴:“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这我们局的何处长,跟你说了我们是同事。”

田心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做口型:你跟你同事睡成那样?!

手手脚脚的全都腻歪在一块儿,这是哪门子同事!

何鸢却不愿意再开口了。

田心在儿子家呆了一上午,时不时打量这位‘何处’,又絮絮叨叨的警告儿子,既然对人家没什么意思,就不许再这么睡到一起。

时迁小鸡啄米式点头。

好不容易送走田心,他关上门,准备跟何鸢算一算早上的总账。

此时,何鸢已经带上了面具。

她摇身一变,又成了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