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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翘着脚,老实躺下。

他说:“阿姨,我比较怕疼,您下手轻点儿。”

他躺在床上,依旧翘着二郎腿,一副流氓的模样。

何仙姑说:“躺平。”

她的嗓子沙哑,动作不太利索,阴沉沉的从箱子里摸出一罐药酒。

箱子很干净,应该是刚买来的,是个工具箱,里面除了这瓶药酒,丁零当啷摆地摊似的,装着一大堆瓶瓶罐罐。

何仙姑把药酒倒在手上,另一只手掀开时迁的过膝短裤。

他有些抗拒。

这老太婆长一副养跳蚤的模样,一双手枯槁冰凉,关节肿大,布满了老茧。指头开裂,指甲里面黑漆漆,藏污纳垢,叫人不会有欲望看第二眼。

时迁侧过头,嘴里扯道:“阿姨,我这个腰也不好,一走就会断掉,您看您把我腰也给治一治吧。”

何仙姑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时迁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心中诧异:这老太婆手挺软的。

他往后看,看到那双疙疙瘩瘩的手,打了个激灵,当即判断自己是产生幻觉。

药酒被均匀的抹在他腿上,何仙姑手软的很,跟小姑娘似的,摸了两把,险些把时迁摸出感觉。

时迁龇牙咧嘴:“阿姨,何姑,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他大腿一块儿被红色的药水一泡,立刻一片通红。

时迁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何姑,你这是什么药?”

何姑不是个好医生,她给人上完了药,也不例行问一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时迁只能自己找话:“我怎么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