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间小小的,床靠着窗,窗外是条大河,冷风像刀子似的呼呼吹的窗户振振作响。

裴烨躺在地上,安分了一会儿。

深冬季节,地板冰凉,哪怕是铺了一床被子,刺骨的寒意都能从地面上起来,钻进裴烨的身体里。

南方湿冷的空气能叫人从骨子里被冻的发慌。

裴烨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此刻冻得牙齿上下打架。

——其实也没有这么冷,但他总是做出了一副可怜的姿态,不但牙齿打架,甚至配套表演一应俱全,咳嗽,叹气,辗转反侧,总之就是不肯好好睡觉。

温甜的睡眠向来不深,一点动静就能把她吵醒。

此刻裴烨在床下就差找个二胡给她来上一段《小白菜》了,她能睡着才有鬼。

温甜睁开眼,翻了个身。

裴烨苦心经营半天的感情戏,终于见到了一点起色。

他嘶嘶的倒吸冷气,连忙开口:“温甜,你还没睡吗?”

温甜没说话。

裴烨可怜兮兮的说:“地上好冷,我睡不着。”

温甜依旧没说话。

裴烨心道:我靠,哥在地上都快冻死了,这女人难不成还真想当寡妇改嫁?

他脑子里迅速过了几个‘寡妇门前是非多’‘风流寡妇xxx’等名言名句,越想心里越凉。

裴烨咬咬牙,干脆苦肉计不成,就直接硬来。

他就不信上了床,温甜还能把他赶下来。

裴烨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利落的翻身就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