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玧只开了前面一盏灯,使得整个教室都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暧昧中。
昏昏沉沉,看不太真切。
因此,裴烨刚到班级门口,便看见温甜垫着脚——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时,活像接吻。
裴烨的脑子当场就嗡的一声,好似一口巨大的古钟罩在他的脑袋上,外面的老和尚一敲钟,把他的三魂七魄给震散了。
他先尝试着开门,发现门打不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手一抬,玻璃窗就被他敲碎了。
裴烨的声音似乎都不属于自己,靠本能的问出了这句话:你和他在干什么。
直到李曼曼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温甜冷着脸拽着他的手往楼下走,裴烨才感到自己的手传来钻心的痛觉。
他抿着唇,走医院的路上还不死心:“你跟他在干什么!”
好像温甜不说清楚,他就不去包扎似的。
这是在折磨谁?
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温甜?
毛仔是后面的操场赶过来的,一过来便看见这么惊悚的一幕。
他喊了句‘阿弥陀佛’,吓得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裴烨但凡受一点儿小伤小痛,江琴都能大呼小叫,兴师动众哭上一哭。这要是看到裴烨现在这模样,还不得把整个二中给翻过来。
毛仔对裴烨的家庭背景心知肚明,江琴如果真的有心,她想把二中翻过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毛仔没问前因后果,他一看周围人脸色不是吓得惨白,就是十足震惊,于是开口:“温甜,往市医院走,先处理一下。他打什么东西了。”
毛仔一边说一边上前要检查裴烨的手。
后者被温甜拽着,他一上来,温甜便冷冽的刮了毛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