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三道,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下显得十分可怖,裴烨低头先清理了伤口,他的睫毛直直的垂着,似两片蝴蝶的翅膀,细微的震动。

裴烨涂完药,又盯着她吃了消炎药,这才慢慢的问:“你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温甜摆摆手,不愿意回答,直接下了逐客令。

裴烨认为这人不讲道理,又想起自己来给人涂药的蠢事,面子上也挂不住,越想越来气。

多问了几句,对方没回答之后,裴烨哼了一声,带着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了。

温甜木讷的躺了会儿,翻身下床,打开窗,将玻璃罐的蝴蝶放出去。

她心警告道:别来招惹我。

晚上,温甜吃完药,做了一个一如既往漆黑的梦。

早上出门,江琴喊道:“小甜,吃了早饭再走,今天怎么起来的晚了?”

温甜接过两个鸡蛋,一边剥一边吃:“睡晚了。”

江琴道:“不要玩手机玩的太晚,对眼睛不好。”

温甜吃完鸡蛋,回答道:“我没有手机。”

江琴愣了一下。

片刻,这人就走到了院子门口。

裴烨今天没走,大发慈悲的踩着自己的自行车——也许不是自己的,裴烨的自行车,向来没有后座。

他把自行车踩出了一股祥云的架势,好似观世音来普度众生。

“上来吧,我带你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