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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想堵她的人太多了,她干脆哪里都不去,正好这几天沈宁拒绝一切人探病,她乐的清闲,空闲的时候就爱把沈宁和她这些段子和文章拿出来,深情并茂的朗诵。

好羞一羞沈宁,一开始沈宁的确听着怪羞耻的,但是顾念稚念多了之后,他就麻木了。

你知道顾念稚这个人,不但爱念,还特爱演,念道激动之处,蹭的一下就飙上了演技,站在床上恨不得立刻给他来一段生离死别,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就算了,还要强迫沈宁跟她一块儿演,不演不行,演了不说话也不行,得和她一样,真情实感的对台词。

她一个人玩儿够了,就老老实实爬去睡觉了。

顾念稚紧绷了这么多年的神经,终于可以歇歇了。

沈宁心里也挺微妙,他原先以为顾念稚在天河上街遇险的那些话,又是哄他的,顾念稚这种人,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结果到医院之后,顾念稚当真脱去了一身染血的队服,换上白短袖,大裤衩,穿这个人字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了两天。

她和五年前,除了头发不像,眉眼张开了些,晃久了,真让沈宁有时候产生了回到高中时候的错觉,不过这身打扮太辣眼睛的。

昨天的时候沈宁终于把书放下,提出自己的意愿,“你换身衣服。”

顾念稚这时候正在拆乌鸡白凤丸,她十分喜欢差使门口两个保安小哥为她买东西,病房的角落里堆了一大堆她的战利品,沈宁粗粗扫了一眼,什么太太口服液,青春宝胶囊,血尔,他问过买这东西来干嘛,顾念稚理所当然的回答他,你身体不好,我买来给你补补血。

沈宁深沉的看着桌上一盒太太口服液,不动声色的挪开目光。

当然,现在问题回到顾念稚着装打扮上,在她脑子拷伤的阶段,沈宁没少给她买裙子,顾念稚现在非但对这些小裙子熟视无睹,而且还翻出了前几年的陈年老旧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他光是看着就觉得一股子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