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在外头看见了，大惊失色，“你跑来的！”

纪涣道，“坐车来的。”他补充，“电梯坏了”

张雨看了一眼楼层：十四楼。

她咽了咽口水，“服了。”

庄圆圆在手术里，动静有点儿大，叫唤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死了。

纪涣提高声音，“她怎么会喊得这么大声？”

医生见惯了这种第一次当爸爸的人，一到这时候就没了理智，坚决有被害妄想症的认为医院会加害于自己的妻子。

连纪涣都这样。

医生公式化道，“纪先生，您放心，就是这样的……”

“我进去陪她。”纪涣推开他，往里面走。

护士追上来，给他递过口罩和手术衣，纪涣进去，庄圆圆也不知道，她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医生讲什么也听不清，脑子里却保留了一丝清醒，牢牢地记着自己要注意的事项。

偏偏这时，在这么多纷纷扰扰的声音中，她能听到纪涣说话。

纪涣说话时好像贴着她耳朵说的，温柔干净的声音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庄圆圆光记得她的声音，只觉得越到后面越疲惫，最后失去意识之前，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庄圆圆毫无预兆的，眼泪决堤一样落下。

她在醒过来的时候，没隔多长时间，麻药的时间还没过，她口渴的很，却不能多喝水，纪涣就在她身边，拿着棉签蘸了点儿水给她润了润唇。

庄圆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看孩子。

纪涣安慰她，“等你有力气了起来看，小孩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