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少年太熟悉了,几个月前,他也曾这样对师父做过。
他看到师父越凑越近,心脏如同是被万箭穿心,再也没办法看下去。
少年强忍痛楚,转身跑出了山寨。
后来少年不再练功,成日在山下的城镇上厮混,喝得个酩酊大醉才会回来,身上总是带着糜烂的脂粉香。
对于少年的这些种种异常,男子并没多问。
半个月后,他深夜敲开少年的房门,什么话也没说,让少年明日便滚下山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姑尔寨。
少年满脸讥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他走得决绝,后来也如当初走时承诺的那般,再也没上过山。
下山后,少年去军营里当了一名杂役兵,在里面浑浑噩噩地混了一年,他在回乡的途中,救下了一位同自家师父相貌毫无二致的女子。
起初他对那女子并未有其他心思,但随着相处下来,他发现女子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就像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师父,正巧那女子说要报答自己,问少年是否婚配,少年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兵营和村里的人都知道,还是穷小子的少年,竟娶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做夫人。
洞房花烛夜那天,他喝得半醉半醒,糊里糊涂地掀起盖头。
那一晚少年做了个梦,身下的女子变成了他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师父。
火红帷裳虚虚实实地落下,陈旧的床榻吱呀作响,他师父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湿滑得像是一条在岸上艰难呼吸的鱼。
少年看着他师父满头大汗,眼里也水汪汪的,像是蓄着泪花,他从没见过师父这般模样,当即有点心疼,凑过去亲了亲师父的嘴角,柔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