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没说话,蓦地伸手把站在跟前的人狠狠拽在怀里,脸埋在他的颈间,疯狂地呼吸着傅时雨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所有的恐慌缓缓回归镇定。
傅时雨皱了皱眉,脖子上猛地一阵钻心的剧痛,他疼得五官扭曲,刚想骂,张开的双唇却被凶猛的堵住了。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傅时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被楚晏宣泄似的进攻夺走了所有思绪。
傅时雨抓着楚晏的衣襟,他有点受不了了,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他立马叫停,“别……”
但被所有怒火逼红眼的楚晏,哪里还能听到傅时雨的声音,又一次报复性地掠夺着傅时雨口中的城池。
傅时雨有点怕了,这个吻有种想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狠厉,甚至他感觉到了这人心里那丝想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杀念。
他拼命推搡着楚晏散发出寒意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开,但这混蛋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就跟一座沉重的大山似的,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就在傅时雨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正在自己唇上肆虐的人却先倒下了。
楚晏面无血色地倒在雪地里,虽然昏了,但掌心却紧紧攥着傅时雨的手腕。
傅时雨挣了挣,跟铁铐似的,甚至还有越发使劲的迹象。
若不是弯腰摸了摸这人的额头,烫得明显不正常,傅时雨恐怕还以为这人是故意装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夹着尴尬的咳嗽,“咳咳咳……”
傅时雨回过头,看到重阳拿着两件厚毛氅,一脸窘迫地站在雪地里。
他来了有一会儿了,恰好撞上楚晏抓着傅时雨一通乱啃的画面,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藏在暗处等着。
看到楚晏晕了,重阳这才走出来。
傅时雨面上倒是没什么羞臊的情绪,抬手抹了下唇上的血迹,淡淡道:“还好你来了。”
“帮我把他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