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请太傅拭目以待了。”
语罢,他便冷着脸,拂袖而去,空荡的寝殿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傅时雨如同卸去身上所有力气,肩膀疲惫地耸拉下来,他搭在腕上,替自己诊了下脉。
这下的毒应该是类似于青石散之类的药物,对习武之人害处极大,会损伤功力,强行运功,还容易气急攻心,但对普通人来说,顶多只是提不上劲儿,没什么生命危险。
看来封长行并不打算对自己下杀手,之所以抓自己进宫,想必是为了在三日后,用自己来威胁楚羡行。
不过……
傅时雨伸手缓缓散开束好的发髻,一根细细的银针便落在了深色的被褥上。
他把针捏在指尖,眯着眼看了半晌,才意味深长地念叨了句。
“……谁威胁谁,还不一定呢。”
戌时
傅时雨正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守在外面的念秋猛地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形高挑,低着头的太监,手里端着托盘,把上面几盘清淡的小菜搁在月牙桌上。
“吃饭了。”念秋冷漠道。
“嗯。”傅时雨应了声。
虽说被困,但饭还是要吃的,毕竟要保留力气。
他从榻上下来,慢悠悠地坐到圆凳上。
见一旁的念秋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傅时雨捏起筷子,云淡风轻地说:“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