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神色平静,“是非曲直,还未调查清楚,不能贸然下定论。”
封长行笑容嘲弄,冷笑道:“孤并未下定论!”
“不过是押广陵王去大牢,审问几句,太傅现在如此激动,那岂不是坐实了其中另有隐情。”
“关进铁牢门,他便没活路了。”傅时雨轻声道。
若是有活路,他现在又岂会别逼无奈,做出此举。
太子如今对楚晏这么忌惮,好不容易逮着次机会,又怎会再放他出来,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会死在牢里。
既然这浅显的道理自己都能明白,那作为当事人的楚晏不可能不懂。
想到这里,傅时雨忍不住抬眼,望向对面受制于人的楚晏。
他面上全无紧张和慌乱之意,甚至还分出一丝闲心来冲傅时雨勾了勾唇角,看着游刃有余,心情甚好。
傅时雨皱眉,总感觉自己或许是中了套。
不过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也没退路了。
傅时雨利刃逼近了几分,沉声道:“殿下,放他出宫。”
封长行并不将这匕首放在眼里,话里隐隐带着不屑,“太傅以为凭这就能威胁到孤?”
傅时雨神色不改,依旧冷静道:“殿下试试便知。”
许是听出他话里的决心,封长行的眼里渐渐冷了下来,阴沉道:“你可知道自己犯了死罪!”
“知道。”傅时雨轻声道:“待殿下放他出宫,我便自缢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