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隐含的意思,楚晏再清楚不过,放在案下的手不禁死死攥拳。
再忍忍……
楚晏不停地在心里呢喃着这三个字,只要隋庆帝驾崩,他便会把那人重新夺回来,然后再亲手挖了这觊觎之徒的眼睛。
正心里怒极的时候,他突地想到刚刚本打算是瞧瞧傅时雨是何反应,结果竟然被这一茬给弄忘了。
楚晏重新打眼望去,见那人不仅面不改色,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半分,像是根本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根本不在意谁会喜欢自己,或者说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楚晏,心里不由怄气,本来刚刚就冒了一肚子鬼火,现在又受了一肚子憋屈,他有些坐不住,准备先出去透口气。
不经意看到封长行下方的三皇子,幽幽望过来的视线,楚晏心里一怔,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正事。
既然匈奴使臣来了,那封长行应该会着手计划着把楚东歌以和亲为由,送他去匈奴的大本营。
而且最让楚晏担心的是,这次来和亲的并不是贪图美色的哈达,而是野心勃勃的左贤王。
若是对自己有好处,楚东歌就算丑的惨绝人寰,这位左贤王想必也是心花怒放地娶回去。
子时过后,这筵席便开始散了,邬尔莎想去同那位英俊威猛的广陵王爷说几句话,结果却见他大步流星的出了金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本来准备径直离开,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楚东歌的那些麻烦事,没走几步,蓦地看到艳若桃李之色的傅时雨也出来了。
他明显是醉了,脚步看着有些虚浮,平日里冷静自若的脸上此刻带着一股媚而不自知的憨态,连眼里都不复往日镇定,升起几分不清醒的迷蒙。
许是还仅存了一丝理智,知道自己不胜酒力,担心会出什么差错,所以他挑的条小路离开,结果却被打算抄近道,避开官员的楚晏撞上了。
楚晏想起前世这人在军营里,酒量不好,但又时常贪杯,后来他亲眼看到有将士趁他酣睡,偷偷解傅时雨的衣带,想行轻薄之举。
后来他把那将士抽的半死,也再不准傅时雨碰一点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