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先找人让她解脱。”
楚晏不答。
现在似锦胸口的图腾还未显形,便如此痛不欲生,那前世傅时雨又是如何毫无破绽地度过每一个受烈欲煎熬的深夜……
他有些不敢想,现在看着地上放ng形骸的似锦,更像是有密密麻麻地针扎进五脏六腑。
沉默许久后,楚晏从软塌上站起身,拿出笔筒里的豪笔,头也不抬道:“带下去吧。”
重阳吁了口气,看到地上衣衫半露的似锦,他又不禁把这口气又屏在鼻间,捡起扔在旁边的外衣往似锦身上严实一裹,轻松地把人扛在肩头。
察觉到似锦的手抚上了后背,重阳登时如同被炸毛的猫,低吼道:“你老实点!”
“小心我把你手砍下来!”
“他娘的,我让你拿下去!”
“……”
出门大老远了,楚晏都还能听到重阳隐忍着怒火,骂骂咧咧的叱吼。
守在门口的小厮替他重新关好门,书房里重新变得安静。
楚晏沾上澄泥砚里磨好的墨,撇了撇笔尖,开始握着豪笔在干净的纸上细细描绘。
虽说是武夫,但他也其实也通笔墨,前世未去边关,闲暇时也会绘制一两幅风景图。
楹窗外的乌蓝夜空泛起了白,遥遥传来声听不真切的鸡鸣。楚晏搁下豪笔,一副人像跃然于纸,屋内交错的昏影刻画着锋利冷硬的棱角,眼里像是融着夜色般漆黑,待笔墨稍微干了些后,他刚准备让人去唤重阳进来。
突地听到房门被敲响了,随后便是管家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