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还没有所反应,这人灼热滚烫的呼吸猝不及防的扑洒拂面,微凉的唇瓣也被急促地咬进嘴里。
随即湿热的舌头强硬地撬开齿关,汹涌莽撞地肆虐着他柔软的口腔内壁,傅时雨嘴里仿佛快被这个激烈的吻给烫得麻木,他察觉到楚晏舌尖仿佛快抵到舌根深处,不由吓得瞳孔微张,右手重重在楚晏的腰上掐了下。
楚晏吃痛,这个吻也随着松开了,傅时雨刚别过脸,这人又胡搅蛮缠的亲上来,好不容易躲开,这人又埋头含住傅时雨红透的耳尖,湿滑的舌尖似灵活的游蛇,狡猾地舔过傅时雨的耳廓,竟还想往小巧的耳孔里钻。
旁边的重阳没料到会是这番火辣场景,黑脸一红,刚想踱步走远,艰难喘上一口气的傅时雨,忙道:“重阳大哥,你先把他弄去帐里。”
重阳看着埋在傅时雨颈间胡乱舔舐的世子,左右为难地说:“这……傅公子,要不你就从了世子吧。”
话音刚落,傅时雨似刀子的冷眼便唰唰扫过来,重阳不敢再胡言乱语,上前一掌把埋在傅时雨颈项间的楚晏打晕,然后弯腰把人扛在肩头,往傅时雨的歇息的帐篷走去。
傅时雨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衫,看到他跑走的方向,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忙道:“喂,重阳大哥,不行!”
重阳彷如后面追着什么牛鬼蛇神,置若罔闻地大步跑远,傅时雨心中无奈,但也只能先跟上去。
一进傅时雨的帐篷,重阳避如蛇蝎地把楚晏扔在榻上,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傅时雨跑的慢,哪能追得上他大刀阔斧的步伐。
等回到帐里的时候,重阳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躺在床榻上满面潮红,正发出难耐闷哼的‘洪水猛兽’。
傅时雨一步一顿的走过去,还没靠近,楚晏骤然睁开双眸,傅时雨吓得赶紧退后一步。
本来仿佛在被烈火焚烧般的楚晏,一见到傅时雨眼里的警惕,他浑噩的脑子骤然清醒,神色阴霾地斥道:“滚出去!”
傅时雨也真想滚,但见着他双臂被绑着,不能活动,也只能打消让这人自己解决的念头。
他走到案边,拿起笔筒里的毫笔,忙不择路地写了张清热解毒的药方,然后走出帐篷,对着黑暗深处喊了声,“重阳大哥!”
夜里悄无声息,重阳明摆着不肯出来,傅时雨担心会惊扰到其他士兵,也不敢再大声呼喊,只能把药方放在前面的草地上,“你让朝落熬好药端过来,然后你去河边打几桶冷水。”
见没人应话,傅时雨转身回了帐内,这次他没再犹豫,径直走到床榻边,垂眸看着面红耳赤,眼瞳涣散的人,很是尴尬地说:“世子,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