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岂能容你此番侮辱!”
“大胆刁民,还不给世子跪下!”
眼见快架上傅时雨脖子,楚晏一改往日的暴怒乖戾,平静着说:“住手。”
那几个轿夫虽心有不平,但也只能忿忿不平地重新站回去。
瞧着楚晏冷漠的神色,重阳默默腹诽。
——果然,只有傅公子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狂语,搁别人身上早死千百回了。
楚晏探前身,把傅时手里抓着的红色帷裳扯下来,漠然开口:“抬吧。”
重阳问:“去哪儿?”
楚晏:“过门。”
四个轿夫:“……”
傅时雨:“……”
这人今天看来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
他只能软和语气,在旁边告饶道:“世子,咱别闹了成吗?”
“吉时已经过了。”
坐在里面的人语气凉凉道:“不是你说要娶我过门?”
傅时雨喉咙一哽,心里焦灼成一团乱麻,心思不停地在脑子里转,终于他想到一套能糊弄的说辞,“娶可以,但在下没聘礼,要不今日算了,改日给世子下聘完后,在下再娶您过门,如何?”
话音刚落,突然从窗门里伸出来一双肤色微深、骨骼分明的手,傅时雨凝神一看,发现那粗厚的掌心里一条浅青色的长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