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把握住那一瞬的机会,把缰绳拽过来,随后临危不乱的安排道:“把车轭砍了。”
话音刚落,他扔来一把从军营里顺来的合鞘,然后把即将撞上城门的马匹拼命往左拽,虽然力气小,很难控制得了,但替她们争取点时间还是可以的。
朝落赶紧抽出长剑,双手紧握剑柄,重重往连接的地方劈下去!
后面拉着的马车瞬间沉了下去,惊险地侧翻在地,而傅时雨缰绳还没来得及松,就被狂奔的马驹从马背上扯下来。
“公子!”
朝落刚起身,就看到傅时雨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动不动地躺在不远处。
她脸上面纱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密布瘢痕的脸上满是慌张和急切,急忙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把傅时雨从地上扶坐起来。
朝落一脸担心地问:“没事吧?”
傅时雨摇了摇头,朝落看到他手肘处的衣衫被蹭破了,磨掉了很大一块渗血的皮,血珠汇聚成流,手臂的青衫上渗出大片刺眼的红印。
他刚想站起来,但右脚一动就针扎似的疼。
可能是脱臼了。
“我背你!公子!”朝落转身跪在地上,背对着他。
傅时雨笑了笑,还有心情玩笑道:“我好歹是个大夫,这小伤还是能治的。”
他迅速除去鞋袜,一手握住脚踝,一手握住脚底,干脆利落的往侧一掰。
骨头发出清晰的脆响,傅时雨没料到这么疼,脑子仿佛都被痛得嗡嗡作响,全身上下的冷汗如同是雨露般,很快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朝落回过头,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不确定地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