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笑吟吟的说:“世子,不知这么晚到我房里,所为何事?”

沉默不语的楚晏泄出一声冷笑,反问:“你说呢?”

傅时雨端起酒蛊,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微辣的甜酒,“世子不说,我又怎会知道。”

楚晏并不回答,迈着缓慢沉重的步伐走上前,被风吹的冰凉的掌心狠狠托起傅时雨下巴,微眯着眼睛,“想怎么死?”

他语气很轻,但话里藏着扑面而来的危险和杀意。

傅时雨浑然不觉的盈盈浅笑,一双桃花眸里似有三分醉意,他手状似随意的搭在楚晏腕上,哀怨的说:“不死行吗?”

楚晏眼里酝酿着风雨前夕的风暴,他俯下身,直视傅时雨那张看不出分毫怯怕、破绽的脸。

“不行。”

轻飘飘的两个字淬着冰渣,掺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决。

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人今晚是真的动了杀心,也正是因为这样,傅时雨那些油滑的嘴皮子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淡红色的唇微勾,轻声说:“我将功补过,如何?”

楚晏掌心松松的掐住他温热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折断这纤细脆弱的咽喉。

“怎么补?”

听到这人还给自己留了一句话的机会,傅时雨松口气,继续道:“保世子一命。”

他平淡的语气如同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丝毫听不出这话会让人多么惊骇口舌。

楚晏嗤之以鼻,讽刺道:“我的命何须你来保?”

傅时雨冷淡的说:“不管世子信不信,你若现在杀了我,以后你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