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落瞬间慌了,赶紧上前抓住他肩膀,越着急嘴里的话越说不出来,挣扎半天,才艰涩的吐了句,“不…不用的…我背后…很多…”

傅时雨勉强扯着唇角,扬起一个苍白的笑脸,“少一道是一道。”

朝落眼底泛起水光,摇摇头,“我…我不…不值得…”

傅时雨突然笑了,声音虽轻的像风,但吐字沉重有力。

他温和的说:“为何不值得?”

“……你也是姑娘。”

朝落如同被重石击中胸口,心里一空,这句没有丝毫起伏的陈述不停地在脑海里徘徊。

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用这样温柔肯定的语气说。

——她其实也是可以被人保护的姑娘。

王夫人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眼里嘲讽,刚准备说话。祠堂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恐怖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她僵硬的四肢麻木,结结巴巴的喊了声,“世…世子…”

楚晏阴鸷的目光扫向角落,看到傅时雨背后浸湿的衣衫和地上正在冒热气的药汤时,脑子里轰的一声……爆了!

王夫人还未来得及说话,颈项骤然被人狠狠扼紧。

楚晏身上煞气萦绕,眼里却出奇的冷静,他指节逐渐用力收紧,王夫人只能被迫垫起双脚。

窒息的濒死感涌入后脑,她惧怕的威胁道:“世…世子…我好歹是王爷的侧室…你不能杀我!”

楚晏嗤之以鼻,全然不把她放进眼里,余光不经意瞥见傅时雨绷紧的侧脸,额间透明的汗珠汇聚成一道细小的水流,顺着温润的棱角缓缓滑进衣襟。

他掐着王夫人的手蓦地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