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浅抿了口清茶,“殿下忧心百姓是好事,但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说完,他又问:“阳州太守是何人?”

封长行想了想,回道:“苏东山。”

傅时雨深思半晌,“他与广陵世子有何关系?”

“不知。”封长行道:“从未听闻他们二人有过来往。”

说完,他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对了,苏东山是左相的人。”

“现在朝中最得宠的容贵妃便是左相之女。”

傅时雨眼里深沉难测,“那恐怕有些难办了。”

封长行疑惑的说:“太傅这话何意?”

傅时雨搁下茶盏,冷淡道:“六皇子乃容贵妃所生,广陵世子既然替他们隐瞒下灾情,便代表他已经站在六皇子的阵营里了。”

封长行眼里惊讶,“广陵王心向沙场,从不参与朝堂争斗,广陵世子虽没有随父出征,但向来深居浅出,从不与皇子们亲近,为何这次会插手进来。”

傅时雨眸色复杂,他现在也弄不清这人是何目的。

要说为以后做打算,也该把主意打到深藏不露的三皇子封寒萧身上,为何会挑中封烨堂这个毫无用处的草包。

他摩挲着下巴,低声笑着,“这么说起来,广陵世子费尽心思寻那幅观音像,看来是替六皇子准备圣上的生辰寿礼。”

封长行一愣,“太傅意思是,这幅画像会出现在父皇生辰宴上,被六弟献给父皇?”

傅时雨轻轻嗯了声。

封长行眼里不解,“可太傅不是说那幅画像内有玄机?那广陵世子又怎会心甘情愿的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