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笑而不语,幽幽道:“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象戏中的一盘残局。”

“……”

见楚晏不说话,傅时雨目光深邃,继续道:“而且我猜还是模拟洑水之战时留下的残局。”

“以守为攻,两卒牵制。”

他目光定在正对前方、落在两户中间的土房上,语气深长,“我想守的便是这位燕褚将军了。”

“你为何确定燕褚会埋在这?”

“猜的。”

傅时雨从土堆上跳下来,漫不经心道:“史书上这么多关于燕褚将军的记载,关于他的妻子却提及很少,寥寥数语,名称还皆以祸国殃民的妖女代替。”

“绵绵却一口能说出她的姓氏,并且言语尊敬,说明他父母时常提及,想必他们先辈与燕褚将军和这位汐夫人羁绊颇深,对于燕褚将军来说,在这浩瀚国土上,他和自己的妻子唯有这块净土得以安身。”

“不过重点还是世人都讲究个落土归根,这里可是燕褚将军的故居,他不来这儿才奇怪了。”

楚晏也感觉自己问这一嘴有点多此一举,便没再多说,沉着脸跟他往前走。

两人立在这处土屋前,从外形来看,并没有瞧出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傅时雨想推开木门走进去,楚晏一把扯住他手臂,动作粗鲁的把人扔在自己身后,随即率先踏进昏暗的厅室。

“……”傅时雨在他身后撇撇嘴,摸出火折子吹开,屋子里升起点微弱光亮,他打量了一圈周围。

厅室里有两间里屋,中间摆了张方桌,虽说陈设简陋,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角落竟还搁着一张紫檀木制成的案台,角落有一个简易破旧的梳妆台,铜镜上落满灰尘。

楚晏见那台上放着一个雕花的榆木方盒,刚想走过去,傅时雨淡淡提醒,“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