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稍稍皱眉,这人一向把自己藏的很深,为何现在会这么轻易的暴露身份。
“宫中当值?”旁边女子娇呼一声,暗藏好奇的在傅时雨身上打量,诧异道:“你不会是…太监吧?”
傅时雨脸上笑容一滞,没有否认。
“拿开!”
被剑指着的妇人陡然大吼一声,心里狐疑的楚晏回过神,皱眉睨向她。
傅时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搭在楚晏精悍的臂膀上,“够了。”
他的语气平和,略显沙哑的嗓音擦过耳边,有种被羽毛拂过胸口的心痒难耐。
想起前世这人被自己强摁在大帐里,也是用这种低沉蛊惑的声音,诱的他理智尽失,欲火焚身。
楚晏微微收神,瞥见他放在自己臂上的那截手腕,瘦弱的像是根茎,被人一掐就断。
不过吸去他目光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纤长莹润的腕上有一道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平日里这人宽大的衣袖盖的严实,再加上这白的有些病态的肤色,以至于楚晏现在才留意到这处伤口。
常年习武的人自然清楚这道疤意味着什么。
前世军营里的极刑数不胜数,挑断手筋的只能算小儿科,但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不亚于是最重的刑法。
上一世傅时雨明明是没有的,他来到王府,为了成为自己的心腹,每天起早贪黑的勤恳练剑,手上全是粗糙的厚茧,虽说最后剑术称不上精湛,但危机关头保自己一条性命还是可以的。
“这丫头我收了。”那妇人猛地出声打断楚晏的回忆,见那只手还搭在臂上,他脸色阴沉的扔下去,随后动作利落的收剑回鞘。
见楚晏把剑收回去,那妇人弯下腰把地上的钱袋捡起来,一脸精明道:“不过先说好,我可不是买她来当祖宗的,这么点银子,只够买她当个粗使丫头,嫌苦嫌累的话趁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