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漂亮且纤长,捏着翠色玉瓶的指尖白皙的近乎透明,唯一的缺点便是骨节稍稍凸出,虽不难看,但总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边楚东歌心中困惑,正好看在眼里的重阳却是眼里一沉。

这该是习武之人的一双手,虽骨节没有他和楚晏的明显,但之前肯定常年握剑,只是…瞧这人腕上软绵无力,身子骨更是弱不禁风,怎么看都不是身怀武艺的世外高人。

傅时雨伸手把玉瓶递给楚东歌,嗓音温和道:“这个喂你们夫人服下。”

“…”没听到楚晏吱声,楚东歌也不敢动,双眼夷犹的盯着他。

虽知他们怀疑,傅时雨脸上却全无不悦,平和解释道:“放心,没毒。”

“只是舒缓心神的。”

一直岿然不动的楚晏骤然翻身下马,脸色肃然紧绷,冷声开口,“让他进去。”

楚东歌眼里一喜,忙不择路的从马车里钻出来,刚想迈着小短腿下去,结果伸了好几次都没着地。

见身边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动不动,傅时雨只能上前道:“要帮忙吗?”

楚东歌也不客气,她的年纪还想不到男女有别,冲他甜甜一笑,“谢谢郎中哥哥!”

见小姑娘生的乖巧讨喜,傅时雨应了句不客气,伸手穿过她肉肉的侧腰,刚想搂着抱下来。

——没动?

傅时雨暗骂一声见鬼,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抱不动。

楚东歌配合的双手抱住他脖子,话里带着点孩童天生的嗲气,“郎中哥哥,莺莺很重吗?”

莺莺先王妃给她取的乳名,后来先王妃离世后,莺莺这两个字就没人会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