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点点头。

见楚晏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他眼里奇怪,“不回王府?”

“嗯。”

楚晏眼里闪过凌冽寒光,“还要去个地方。”

要说晚上,除了勾栏之地,最热闹的便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赌坊了,赌场变化莫测,赢的金盆满钵的有,输的连裤衩子都没了的也有。

已近三更,离城门不远的赌坊依旧热火朝天,人声鼎沸。

楚晏脸上覆着银质面具,大半面容隐在面具内,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颚和微抿的薄唇,他走进赌坊,径直迈向最里间的那张赌桌。

重阳则藏在一众赌徒之间,并未跟上去,不过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楚晏那边的动静。

赌到兴头的赌徒俨然失了理智,正神色癫狂压着大小。楚晏神色淡淡的绕过拥堵的人群,看向坐在桌上赌的废寝忘食的男子,他正双眼充血的瞪着赌妓手里的骰蛊,沙哑嘶吼道:“大大大!”

楚晏把那人赌红了眼的神色尽收眼底,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当看到蛊盖下的点数时,周围的赌徒一阵嘘声,那人张大的嘴缓缓合起来,满脸颓丧的坐回椅子上。

对面老头儿捏着山羊胡,笑眯眯道:“楚公子,今个还赌吗?”

“赌!”

楚晗豪气万丈的应完,摸摸身上已经输的一干二净的钱袋,大喊道:“春九,人死哪儿去了!”

“刚刚就被您叫回去拿银票了,现在还没回来呢。”赌妓柔声提醒。

楚晗气的拍了下赌桌,“那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