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多敬重,现在便有多厌恨。

明事理的人只叹,就为了广陵王的一己私欲,不仅害了广陵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最后还坏了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是的光耀名声。

“广陵王爷来啦!”

横空响起一声小儿的欢叫,随后十几道马蹄声踢踏踢踏的沿着青石板路蔓延开来,木槛制成的囚车逐渐现出视野。

穿着白色囚服,脖上架着木枷的犯人披头散发的坐在里面。

霎时,无数的菜叶、鸡蛋、碎石子如同狂风骤雨般,源源不断砸在囚车里的犯人身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就已经遍体鳞伤,狼藉不堪。

但投掷的东西依旧接连扔过来,久久不曾停歇。

城外

一辆孤零零的马车沿着乡野小道快速前行,车轱辘在雪地里压出两道清晰的辙痕,驶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在一处破庙前停下来。

车夫率先下了马车,掀开布帘。

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金边流云墨衫的俊美男子。

环顾四周,没见着人影,他眉峰浅浅一皱,轻启薄唇问道:“人呢?”

语毕,一道清隽虚弱的声音从马车后方传来,“羡行,我在这儿。”

说话的是一位大概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浅蓝色长衫衬的他面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刮倒在地。

“言亭。”被唤作羡行的男子大步迈去,长臂一揽,接住岌岌可危站立的身影,抬头竟看到后面还站着一个人。

“王爷恕罪,卑职来迟。”那人玉冠束发,俊美无暇,一双涟漪的桃花眸里浅笑吟吟,身上白衣仿佛与后面的雪地连为一体。

这张脸已经数月未见,但依旧同记忆里的样子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