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以前。
拿不准沈慕要做什么,傅新桃没有率先开口,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药箱。
“大夫,我难受。”
沉默片刻,沈慕不得不主动出声,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沮丧。
傅新桃看他一眼:“英国公府的六少爷还缺大夫看病么?”
沈慕:“……”
“缺!”
他默一默,盯着傅新桃,“盖因此病,非一人不可治,不寻她是不成的。”
傅新桃佯作不懂,摇头笑一笑:“那我定也无能为力。”
“六少爷恐怕须得另请高明。”
“你都没有帮我诊脉,你怎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沈慕不敢对傅新桃大声,可怜巴巴伸出手说,“傅小大夫,你起码也先帮我号个脉试一试,再做判断?”
傅新桃将收拾好的药箱合上,俯身看着沈慕:“六少爷昨晚宿在哪儿?”
“可曾酗酒?几时睡的?”
沈慕瞪着眼,越发委屈:“有美一人,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这些日子,我念她、想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企图醉酒麻痹,却依旧日夜伤心。”
“傅小大夫当真不帮我瞧一瞧么?”
他干脆手捂着胸口,“我当真难受得快要死过去了!”
傅新桃:“……”
沈慕演得并不好,即便有说亲的事在前,她也没有把沈慕的话当真。
这个人虽然性情谈不上坏,但确实不大正经、油腔滑调。
他们至多做朋友。
傅新桃正要回沈慕的话,听见春雨在旁边小声喊她,便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