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季思鱼租好了学校附近的房子,周末带她去沪市上训练课,一旦有空就去试镜面试录物料,一周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非常充实。
最起码,在同班同学周予言和同校“姐妹”俞晏晏眼里,季思鱼自打离开俞家之后,就几乎和他们是零交流了。
在学校的时候埋头学业,下课了也不和人说话除了江时来要作业抄的时候。
周末补课没报名,晚自修不参加,平时一放学就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走人。
基本上,除了白天固定在学校的时间,俞晏晏都很难看见她的人影。
爸爸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女儿,年纪还比自己大,现在街坊邻居和学校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有相当于一部分人都被季思鱼的话给误导了,说她妈妈才是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还逼迫季思鱼的母亲自杀了。
一顶顶严重的大帽子扣下来,俞晏晏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
而且这段时间,家里的氛围也非常不好。
爸爸妈妈天天吵架,吵完架就冷战,爸爸无休止地叹气,妈妈把家里的杯子几乎全摔碎了,哲远也天天被吓哭,躲在房间里害怕的要命。
有时候放学了,俞晏晏都不想回家,把周予言的家当成是避风港,呆到不能再呆再回去。
可是这样下去,周予言的父母也会不高兴的啊。
周予言这次考试成绩下降了几十名,从年纪前十掉到了三十六名。
俞晏晏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再登周家的门时,周伯母的态度已经没有过去那般温和热情了,反而不冷不热的,一副不想让她在自己家多呆的样子。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是可以如此淡薄的。
原本恩爱的夫妻,一夜之间,就成了两只互占地盘对峙的野兽,一个歇斯底里一个毫不相让。
俞晏晏有认真听,她发现,父母争吵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在“要不要把季思鱼认回来”,而是“你才是过错方,你才是坏人,就算离婚了,你也别想拿任何好处”。
俞晏晏不懂争这个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