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直接打断他,弯弯唇,看上去非常好商量的样子,“季思鱼来这里就是为了挑教辅资料的,没有耽误学习,你别误会她了。”
“我教自己家的孩子,用不着你插嘴。”
俞父很瞧不上江时这种男学生。
长相倒是出众,气质却吊儿郎当的,衣服也不好好穿,松松垮垮的,整个一社会青年的流氓样儿。
难怪季思鱼最近这段时间仿佛转了性,惹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来,原来是跟这样的人混在了一起。
江时瞥了他一眼,漂亮的笑容下是极其轻蔑的冷意。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的,似叹非叹,似嘲非嘲:“季思鱼,你也真可怜,天天被人这样侮辱作践,啧,怪只能怪你爹妈走的早,寄人篱下的,也没办法,人家供你吃穿,当然觉得自己是上帝,哪里还由得你决定死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少年英俊的面容上终于带上了浓重的嘲讽,“叔叔,你是那个俞晏晏的爹没错吧?你知道因为你女儿,季思鱼今天晚上都要跳楼了吗?要不是我凑巧把她拦了下来,她这会儿就已经去投胎了。我身为同学,好心带她出来散散心避免她再寻死,却被你说的这样不堪,叔叔,你究竟是不是她长辈啊?有你这么污蔑自己家小孩的吗?你的心理究竟是得有多阴暗多污秽,才会这样说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啊?”
他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劈头盖脸砸下来,每一句指责都堪称诛心。
砸的俞学林双手颤抖,指着他每天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还是俞晏晏勇敢地站了出来:“跳楼?思鱼,你你为什么要跳楼?”
“因为她写的原创曲被剽窃了,剽窃的人不仅不肯公开道歉,还唆使幼童直接弄残了她的手,导致她一辈子没办法弹琴。哦对了,还有个软饭男,先是腆着脸哄骗人家小女孩替他受灾,事后却不肯承认,甚至连帮忙澄清一下的胆子和良心都没有,你说季思鱼好好的碰上这么些不要脸的杂碎,她绝不绝望?换我我也想死。”
这下子,俞学林还没反应过来,他身旁的周予言先冷了脸:“季思鱼,原来你就是这样在外头抹黑造谣,打击报复的?果然,我之前果然没看错你。”
俞晏晏其实也特别难过:“季思鱼,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及时说清楚。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