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送礼用烟用酒就好了,好吃的要留着我们自己吃。”
男人笑眯眯的,“你放心,我还有点家底,不怕送不起礼。”
“那你”
“吃糖。”
江知青直接剥了一颗奶糖塞进她嘴里,“我等会儿还有事,先走了。”
每次江时从县里回来,或是京城那边家里人给他寄了包裹,都是林穗子大丰收的日子。
因为江时总能给她塞一点好东西。
阿奶阿爷只知道江时是京城来的知青,家里还算有点底子,甚至和县里钢铁厂的副厂长也关系匪浅。
这段时间,之所以连阿爷都出来帮她发话,就是因为江时说可以帮忙安排一个子侄进钢铁厂。
而林穗子,她知道的更深一些。
正是因为知道的更深,她才不愿意和江时在明面上走的太近。
尘埃未落定前,越低调越安全。
她吃完了饭,把碗搁在一边,看了会儿书缝了会儿衣服,才把碗筷端进灶房。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女人们在收拾炉灶,男人们则还在桌子上喝着酒,谈天说地。
但可以看得出来,基本都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阿奶端过来一个搪瓷盆给她:“穗子,你把这个菜送去给你二姑婆家,再跟她借两个坛子,家里腌酸菜的坛子不够用了,就说用两三天就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