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江时究竟跟卫生所的医生说了什么,反正等到林麦子终于被强迫着带着林老太来到卫生所时,林穗子已经醒了,医生也诊治完毕了,说只是因为太过于劳累而中暑晕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回去补点营养品就完全可以了。
向婶最先还关切地问了句她后颈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林穗子笑着说只是因为自己磕在了石头上,完全不严重。
向婶也就没在意,随口安慰了几句,听到江时说他可以帮忙留下来等林家人,就摆摆手连忙回家去了。
她粥还在锅里煮着呢,可不能耽搁太久的功夫。
林麦子看着匆匆离去的向婶和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表情冷肃的林穗子,突然有些懵。
倒是林老太张口扯着粗噶的大嗓门问:“怎么了这是?听说我们穗子中暑了是不是?大夫啊,她人没事吧?”
“没事儿。别慌,她就是身体虚,回去补补就好。至于别的事,”
妇女医师看了床上面色苍白的林穗子一眼,又看了江时一眼,片刻后又看了林麦子一眼,叹口气,摇摇头,“我就不掺和了,你们自己商量吧。”
林老太不明所以:“这什么事啊江知青?”
“不是大事。”
江时神情平静,语气镇定,“就是我今天去给牛大嫂送东西的时候,半路上正巧看见林穗子同志和林麦子同志走在前面,正要打招呼,林麦子同志就甩开了林穗子同志的手跑走了,我正好奇呢,范赖子又从旁边蹿了出来,握着根木棍打晕了林穗子同志。”
在林老太的目瞪口呆中,江时轻轻扯了扯唇:“也是挺奇怪,林麦子同志明明看见了这场景,却一声不吭优哉游哉地躲在树后头,也不喊人,也不阻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看戏呢。”
林老太颤颤巍巍:“那范赖子”
“没事。他把人打晕之后,一回头看见我就吓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