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配上她凄哀的神情和未干的泪痕,就叫人打从心底里生厌。
余琨瑜从未因为私人恩怨这么讨厌过一个姑娘。
甚至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她所有行为的意图。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这里阴阴凉凉的太舒服,顾长英才不肯出去的。
于是她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孩。
眸色平常,语气很淡:“我说的话你不听,看来你还是比较怕江时。那么我告诉你,我怀孕将近八个月了,医生说我身子不好,得小心养着,不然很容易出事,一出事,说不准就是母子两失。你别看我现在不骂你,其实心里头已经火冒三丈了,你要是再纠纠缠缠地不肯走,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到时候真出了事,后果我怕你承担不起。”
顾长英愣愣地抬头看着她。
只见余姑娘揉了揉眼眶,哪怕心潮起伏,在坏人面前,依然忍住了泪意:“我告诉你,我若是真被你气出了事,你那个叫慕彭勃的丈夫就不仅仅像如今这般好遭遇了,你信不信江时会直接提着刀冲过去把他给砍死?当然,你更别想好过。”
顾长英真的沉默了。
她最后试图用最绝望最哀求的眼神求得余琨瑜回心转意,但是没有用。
反而引来对方捂着肚子,拧眉一副真的被气着了的神情。
她吓得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慌里慌张地,连滚带爬地,从这间宅子里滚出去。
出大门口时,江家的保姆林妈就在门边上洗衣服,看见她的狼狈样儿,愤怒地哼了一声,端起手里的木盆,“哗啦”一声——
直接把荡过肥皂的水泼在了她身上。
顾长英怒而回视。
“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