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孩子。
而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爱情。
大概是因为顾长英当时提要求的时候,特意提出了“以后就当陌生人在路上见面也不要打招呼”,所以余琨瑜给她找的住处,离自己的房子并不近。
属于那种,除非是刻意去另外一个城区闲逛,否则绝不会相遇的超安全距离。
果然,在这漫长的几个月中,顾长英一次也没有再遇见过江时和余琨瑜。
她老老实实上学,虽然并不是很看得上老师给她讲的那些课程,但借此机会学学繁体字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余琨瑜给她找的房屋很老,并没有安电灯,煤油灯灯光又暗又晃,顾长英其实并不习惯,急着想赚钱换一个更现代化一点的房子。
要知道虽然江家老宅用的也是煤油灯,但好歹数量够多啊。
一间屋子装好几个,又有下人来点来灭,倒也还亮堂便捷。
而且说实话,顾长英在江家老宅住的那段时间,整个思绪全都投入到对原身的同情、对江时的愤恨、以及对其他事物的适应上去了。
比如没有电视电脑手机平板,比如通信的缓慢和模糊,比如服饰的不方便,比如没有抽水马桶。
完全根本,总之暂时还没有关注到用灯这一方面。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一个人搬出来住,也不用去管江家那边的关系,生活安定下来后就要考虑其他,有时候半夜写文章,都会觉得灯暗的要命。
对,写文章。
顾长英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正常智商的成年人,非常知道战争年代不能只满足于坐吃山空的道理。
所以,虽然她坐拥两千银元的巨款,她还是买了本字典,一边学着繁体字,一边学着这年代的遣词造句,开始试着往报社出版社写文章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