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非得送到江家来养,只要改了姓和族谱让长辈们心里好歹有个底就行。
就像余琨瑜曾经指责过他的那样。
江时不想做一个对妻子毫无感情的木头人丈夫,也不想做一个对孩子不负责任的陌生人父亲。
后来哪怕和余琨瑜结了婚,他也从来没刻意去思考过结婚后就会生子这件事。
甚至可以说,因为自我催眠太多次,他的思维里,已经把“老子此生无后”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常态。
而今,忽然又告诉他,他有了个孩子。
还是他挚爱的女人给他生的。
江时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一个老光棍儿过了几十年的清贫日子,结果有一天,他忽然从自家树根底下挖出了一罐宝藏。
罐子里不仅有一辈子吃用不完的金银财宝,还有一个生的婀娜多姿贤惠体贴的神女。
老光棍儿惊慌失措,受宠若惊,偏偏周围的人都无动于衷,认为这本就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儿。
老光棍儿为了不丢人现眼,引人注目,只能摆出一副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的模样。
——但实际上,江时心里已经慌得快发疯了。
所以,这段时间经常可以看见这样的场景:
一群人在江家大院子里开会,有人提议说今日春光明媚日头好,不如商议完手头的版面就出去踏个青。
余琨瑜歪过脑袋,扯着嗓子问:“江时同志,我可以出去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