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为了保护老子的子弹干净。再有下一次, 你要还这么不识趣, 老子真的会一枪崩了你。”
当然了, 江时心里清楚这只是一次警告。
顾长英却并不知道弹匣里没有子弹。
她面色煞白地瘫倒在冰凉的青石地砖上,仰着头,望着男人一步步走上楼的背影。
他的身姿十分挺拔,捏枪的手势十分利落。
连一个背影都深沉的叫人捉摸不透。
认真回想起来,江时好像是她看到的第一个,能同时让懒散和精神两种状态在身上并存的男人。
就是——
明明姿态随意,语气轻挑,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种纨绔大少爷的风流和恣肆。
但背脊永远是挺立的,步伐迈的极规矩,长腿笔直,整个人行走起来就如一把利刃,让人打心底里惧怕。
刚才的那些警告和行为,如果换成是晏汪来说来做,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顾长英能不能被吓到都难说。
而现在,直到此刻她在仍未完全回魂。
双手撑了好几次还是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只能怔怔然望着他的背影远去。
看着他一步两台阶,轻轻松松上了二楼,连头都没回一个。
看着他打开左手边第二间屋子的门,余琨瑜就在里头。
看着迈步走进去,纠结片刻后半蹲下身,试探性地揉了揉软塌上小姑娘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