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夏时常会过去看望她,照顾她,关怀她,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祖母一般敬重。
——但很显然,收效甚微。
江老太太依然会用粗粝的嗓音嘲弄地对她说:“季小姐,你现在看见了吗,就连江家自己的子孙,都需要这样发疯拼命,才能得到一点点机会。”
季夏夏茫然地抬起头。
老人眼窝深陷,嗓音苍老而缓慢:“所以你知道我最看不上你哪一点吗?”
“”
“我老婆子活了将近八十年,别的本事或许没有,最起码看人准。小时刚会说话时我就知道,谨言比不上这孩子,所以当年,是我亲手把他送出的国。”
“而你,刚进江家门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和外头那些想靠婚姻就不劳而获的小女孩儿们,没什么两样。”
“江奶奶”
“不用喊我奶奶,我听不得。你也什么话都不必再说了,如今我半截身子快入土,谨言非要娶你,我阻止不了,你以后安安分分的,别毁了我江家就好。”
说着,就让护工推着轮椅离开了。
季夏夏沉默许久,盯着脚边的狗尾巴草浑身僵直,一直到身后传来踩着枝叶的脚步声,才回了神。
她转过头:“江时?”
男人似乎也是现在才注意到她,挑了挑眉:“哦,你好。”
“你怎么也跑到花园里来了?”
“刚才在跟团子玩捉迷藏,说好只能在花园里躲的,所以过来找找,不过目前来看,她又耍赖跑进屋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再”
“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