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真的这样说。
语气像在法庭上宣告判决书一样凝重。
眼神却像在女神像前唱赞美诗一样华丽。
车内寂静了整整三十秒。
笛好终于笑起来,把怀里抱着的一大包栗子塞给他:“江时,你帮我把这些剥出来好吗,我的指甲是新做的,怕劈了。”
“”
男人深吸一口气,咔嚓一声摁碎栗子壳,唇角上扯:“剥,给你剥大颗的,两颗够吗?”
“够了,谢谢儿子,儿子真好。”
“给老子滚边儿去。”
——要不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破坏气氛的本领真是难分伯仲。
那一大包栗子和三只胖乎乎的烤红薯到底也没能吃掉多少。
笛好把江时花了半小时给她剥的栗子仁带回了自己在附近的小公寓,然后把烤红薯留在了林子边给野猫野狗吃。
江小爷在她后面冷嘲热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笛好全当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