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
“叫我谨言。”
“谨言,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团子和圆圆他们着想,但你也听医生说了,老夫人是胃癌晚期,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了。最后这段时间,我们能不能尽量满足老人家的愿望,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我留下来继续当护工也可以啊,你不一定非要和笛小姐离婚。”
“季夏夏,是不是不管别人怎么对你,你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没有脾气吗?”
“我、我不是没有脾气,但我更是一个母亲,母亲为孩子受点委屈,天经地义”
笛好实在是听不下去这场霸道总裁与小娇妻的感情戏了。
她意兴阑珊地端起酒杯,正想离开,但脚步还没迈出去,就发现身后多了一堵温热的墙。
一双大手从背后越过臂弯,环住了她的腰。
“好好。”
那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估计是刚睡醒,嗓子里还带着些许惺忪的鼻音,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子拖泥带水的慵懒骄矜劲儿:“找了你半天了,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
笛好垂下眼眸,语调清冷:“你应该叫我大嫂。”
“噢,大嫂。”
男人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改口。
他把头搭在她的颈窝处,语气仿佛在撒娇,又仿佛在警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大哥离婚啊?”
碎发蹭着下巴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