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人以为玄阳刀被朝廷逼死了。玄阳刀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却被讨伐军通缉捉拿。后来,符弈辰觉得不妥当命人撤掉通缉令,别人也不认为是还了清白,往更坏的地方想——玄阳刀死了,新皇才撤掉通缉榜的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嘲讽说法传遍了,皇都的人不可能听不到。臣子们比符弈辰更为在意,觉得江湖人会以此为借口闹事,希望讨伐军不要“调查”,直接“剿灭”。
符弈辰不乐意,却发现岑老将军也站在了老臣那边。
因为讨伐军是岑子琰领着的。时间拖得越长,岑子琰的危险越大。岑老将军不觉得江湖人的怨气会下去,反而认为符弈辰的“调查”给了乱党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符弈辰下令是一句话的事情,岑子琰却要拿命在前线冒险。不管是为江山社稷着想的臣子心,还是记挂儿子的父母心,都让岑老将军做出了支持围剿的决定。
符弈辰决定豁出去了,“如果玄阳刀没死,还跟朝廷站一边呢?”
没人相信,但也没人见到玄阳刀的尸首,有底气断定一句“不可能”。
符弈辰说“再等三天”,回过头找了齐文遥来商量。
“你想见他?”齐文遥皱了眉头,“他神志不清,能与你说什么?”
“御医会一同去。等他伤好再说别的。”
齐文遥抿唇,“我怎么跟小于说?”
“你不必说,当是朝廷找着了人。”
齐文遥才不是这种做错事躲在后头的人,“不行。我确实泄露了玄阳刀的行踪。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躲在后面?”
符弈辰明白他的脾气,轻叹一声,“我不想让你涉险。”
“所以让我看着你去冒险?”齐文遥没被温柔的声音骗过去,依然不乐意,“我是这样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人吗?”
符弈辰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