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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遥想的是到时再说,齐太傅似乎误解为感情开始冷淡了,与他说起一个人的好话。

不巧,那个人是齐太傅最近很欣赏的画家,叫山桓。

齐文遥听得想笑:他要不要告诉齐太傅自己就是山桓?罢了罢了,让齐太傅高兴一会儿吧。

“嗯,我也很欣赏山桓的作品。”齐文遥故意用正儿八经的严肃语气说着,“我会想法跟他交朋友的。”

齐太傅更欣慰了,“对,不要围着殿下转。”

齐文遥努力忍笑,想一想符弈辰在做什么。这一看,他彻底忍不住了,符弈辰退朝,第一件事就是认真擦擦他送的那枚戒指,嘀咕“程老说话怎么吐唾沫”,搞定了戒指,才有功夫洗脸换衣收拾自己。

闷骚自个儿待着,比在他身边一个劲要亲要抱的时候好玩多了。

马车行进,他们快到齐夫人他们安葬的地方了。齐文遥收起笑,端起严肃的模样,齐太傅想到爱妻和孩子们死得那么凄惨,也没有玩笑的心情。

一年过去,坟前仍然干净,还常常有燃着的香火和蜡烛。

齐太傅当他们还在,一个个说话。介绍了齐文遥这个新家人,告知皇上、前太子和大公主遭了报应的消息,还说了齐大公子得以平反的喜讯。

齐文遥在旁边安静待着,没怎么说话,但存有对齐家人的敬意。

拜祭之后就比较轻松了。他们找了附近一处风景优美的山谷游玩,齐文遥用上了新做的画架,齐太傅发现他的画稿里面有一幅留有山桓的签名,脸色发青,又发现他和符弈辰开玩笑写的小情诗,脸色由青转红。

“胡闹!”齐太傅骂他,“怎么能这么写!”

齐文遥自知理亏,低下头挨训并庆幸自己没写小黄诗。

谁知,齐太傅的下一句话是:“要写就写好!回去学学平仄。”

齐文遥:“……”

齐太傅不愧是当过科举主考官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