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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想要符弈辰的命,是为了百姓叫苦。

齐文遥听到这,忽而没这么怕了。他歪歪头,从符弈辰身后打量那一个叫做姚金盛的大汉,心思复杂:原来不是什么师门恩怨,是一出好心办坏事的闹剧。

“大侠,王爷明日就去救灾。”知府葛竟凯在旁边劝着,“他还带了那么多人,个个有本事,能救很多灾民的。”

姚金盛冷笑一声,“你还在这?灾民盼着官府来救,你却在讨好景王?哈哈哈,这就是朝廷命官!”

说罢,姚金盛一把推开挟持的驿丞,转身逃走。逃走之时还用内功骂街,声音在驿站内回荡,久久不绝,“符弈辰,你逼走师父杀死师叔,还要对师兄弟赶尽杀绝!忘恩负义贪图富贵,不会有好下场的!”

齐文遥悄悄看了符弈辰一眼。

符弈辰好似不是被骂的那个人,淡然自若,下命令的声音也是平平静静没有一丝波澜,“别追。”

齐文遥深感佩服。

这货又又又憋住了。

齐文遥知道剧情,也就懂得符弈辰把话全部憋在心里的性格。

符弈辰以前过的是被人嫌弃的日子,身为皇帝流落民间的私生子,在皇帝承认前只有野种的待遇。娘亲日日哭诉,后悔生了他,家人冷眼相待,看他怎么都不顺眼。久而久之,符弈辰为了不被责骂,养成了少说话的性子,后来到了墨霜门也不曾改变。

一是性子定了,轻易改不了,二是师父偏心,符弈辰威胁到了大师兄翟一尘的地位。大师兄本人没什么感觉,同门倒是议论纷纷。长辈同样有猜忌,尤其是是多疑的师叔,总认为符弈辰闷声不响阴郁得很,是“会咬人的狗”。

封王以后,符弈辰看起来风风光光,能说话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在皇帝面前不能胡说,出了皇宫又被多少双眼睛盯着。

但符弈辰也会有情绪,也有藏不住的破绽。

齐文遥低头一瞧,果然看到了符弈辰握紧的拳头。

拳头稳稳妥妥地藏在袖下,手背上有之前留下的划伤。伤口是浅浅的一道,本来已经止住了血,被这么一折腾,又有了破裂的迹象,隐隐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