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奕辰却从马车里出来,抬手制止他。
魏泉诧然,点头领命,对那些交头接耳的村民说声“别吵”,安排好了才过来问上一句,“王爷,还有一半的村民没问过,要不要继续?”
“嗯,”符奕辰根本不瞧村民的方向,说,“轻点,别吓着他。”
魏泉跟着看去,见到跑得正欢的齐文遥,“属下派人跟着。”
“不必,我去。”
符奕辰拿过侍从手里的伞,缓步走向那一个静静立在雨中的身影。
一切都是似曾相识。
甩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离开,不曾回头的瘦削身影在苍茫天地间是一抹哀伤的浅白。
跟秦洛潇离去的时候太像了。
不过,秦洛潇走得决绝,齐文遥停下了,不知怎的站在那棵怪异的树下发愣。
符奕辰走近了,瞧清树下石碑刻的字。打头是一个鲜红色的“齐”,和旁边站着的齐文遥正巧是一红一白,乍看扎眼,瞧久了有点奇妙的相合感。
符弈辰明白齐文遥为什么那么古怪了。
这是齐文遥的家乡吧。
符弈辰瞥见齐文遥握紧的拳头和轻抿的唇角,忽而记起自个儿在朝堂上听到皇帝叫出母亲名字的那一刻。也是这样,咬牙藏起情绪,期待又惧怕。
他彻彻底底没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将眼前的人与秦洛潇分辨得明白。
他第一次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