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两人一愣,扭头就看见了目瞪口呆的老梁,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外边探了一个头进来的。
陆焚原本是蹲着的,从他的角度看,却像是坐在谢行吟腿上,两个人几乎鼻尖都要贴到一起了。
帐篷里面的两人懵逼地看向老梁,老梁也一愣,然后扭头就同手同脚地往外走。
“我什么都没看见……”
被老梁重新放下来的帘帐晃了晃,不动了。
谢行吟眨了眨眼,迟疑道:“他怎么了?”
“谁知道。”陆焚无畏地耸了下肩,把刚才带进来的水壶递给谢行吟。
“哥哥,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喝这里的水。”
谢行吟接过水壶。
看得出来,陆焚行事风格相当谨慎。其他人大多下午就喝过了河水,现在半天过去了,那些人都没事,陆焚才去接水。
陆焚后半夜还要守夜,于是两个人都早早躺下了。
昨晚在石阶上大家一宿没睡,今天也难得能睡个好觉。一夜平静,大家都一觉到了天亮。
—
谢行吟是在清晨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陆焚早就去换班守夜了。
他掀开帘布一看,因为云雾浓重,天色还不是很亮,整片天空灰蒙蒙的。
谢行吟把衬衫的扣子整理好,爬起来想到河边去洗把脸。但是他出了帐篷以后却没看见陆焚。
“陆焚?”他试探着喊了一句,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