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干什么!”他愤怒地咆哮起来!
金彪一把揪过结巴小弟的领子,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瘦小的身体一把拎了起来,两眼泛红满是血丝:“艹你奶奶的,老子把你当兄弟,这么多年来亏待过你吗?你居然敢害老子!”
他气得浑身哆嗦,嘴里念叨着:“行——那行,你也别活了!别活了!都他妈别活了!”
在生存面前,什么道德情义全是狗屁。全他妈是狗屁。
狗屁的兄弟,狗屁的义气。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乌压压的云层中闪过一个惊雷,惨白的电光打在窗框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结巴小弟被彪哥双手掐着喉咙,口吐白沫两眼翻白,两只瘦弱的手扒拉着他粗壮的胳膊,怎么也扒不开。
片刻后,他停止了挣扎。彪哥推着他走到门外,猛地拧开了门把手,一把将结巴小弟丢了出去,正好丢在了门外等候的鸡冠头身上。
门外的“鸡冠头”眼珠僵硬地转了转,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低头对着结巴小弟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
窗外飘着雨丝。
女高中生中微胖的一个被雷声惊醒,起夜上厕所。
摸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拖鞋踢到了一个信封。
这封信是哪里来的?
她心底疑惑,刚弯腰捡起来,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极度惊恐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走廊,像是打磨尖细的利刃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隔音效果一般的门板。应急声控灯也忽得亮了起来,惨败的光从门缝里渗进来。
这声音吓得她哆嗦起来,小心翼翼地往猫眼外面看。走廊里看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