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见我直接过来就行了,不需要以借东西为理由。”初春抬眸,“不然照你这样下去,我整个家都被搬空了。”
“直接见你的话,企图是不是太明显。”
“……你借东西的企图就不明显吗?”
倒也是。
谢宴非常听话地把吹风机放下来,神色自然,看起来是打算按照她说的那样,以后想来的话直接过来,不需要太蹩脚的理由。
初春深呼吸,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他过来主要是看她有没有走。很难想象他究竟以什么的状态面对这样的时光,认为她会走所以力所能及地过来探望吗?有时候,初春发现自己如所想的那样,容易心软。
尤其是看到他腕部缠着白纱布的样子。
叹息一声,初春把薯片袋递过去,“你要吃吗?”
谢宴看了眼,迟疑着。
他的右手似乎不太方便移动。
而且不太喜欢吃这种零食。
初春举起的手准备放下的时候,谢宴轻轻来一句:“你要喂吗。”
“……”
也不是不行。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
于是两人共同坐在沙发上,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她时不时给旁边的人喂薯片。
喂着喂着发现他一句话也没说,便问道:“好吃吗?”
“还行。”
“不好吃你还吃?”
谢宴沉默,他说的是还行,而且,他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
他每次来都看到她吃这个口味的薯片,估摸着是很喜欢,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一直在吃就是很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