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入春了怎么还这么冷……”
初春拧开门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手里提着小巧玲-珑的花壶正准备给忘记灌溉的盆栽浇水,视线越过铁艺栅栏和藤蔓枝,那二人纠缠在一起的一幕恰好落在她的眼底。
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以为自己看错了。
叔侄两个怎么扭打在一起了?
明明她进屋的时候还好好的。
初春再望第二眼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分开了。
在她从自家到这边的过程中,谢宴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在听见她脚步过来的时候,始终冷静的眸底浮现出良久无法消散的寒意。
谢星临唇际有十五度的上扬,鼻息间轻轻哼出一个音节。
“怎么回事?”
初春的声音传来。
她人也急急忙忙过去。
从最直观的角度,她一眼看见唇际带着血迹的谢星临以及几乎没有伤痛的谢宴。
而刚才被她看到的,也是谢宴拎起谢星临的衣领,一拳毫不犹豫地挥下去。
饶是不想往最糟糕的角度想,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所看到的,以及眼前的现实和证据。
“我没事。”谢星临哑着声音出腔,笑得有些狼狈,“刚刚和二叔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