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初父吞吐地说,“那天的话,我说得很片面。”
“什么话?”
“我告诉你,谢宴只是把你当朋友。”
时隔太久,这句话,仍然清晰地印在初春的脑海里,怎么着也忘不掉。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都被朋友两个美好的字眼,折磨得辗转反侧,夜夜难眠。
如今再听到,心里格外平静,起不了太大的波澜。
“他确实说过把你当朋友这句话,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初父解释,“大概在你们上学的时候,他知道你们联姻的事情后,并不打算接受,所以才那样说。”
上学那会儿,谢宴并不大,初春更小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周岁。
认为他们只是朋友的想法,并不过分。
至于后面是不是仍然抱着这样的想法,恐怕只有谢宴本人知道。
如果早些年听到这个解释的话,初春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会继续喜欢他吗,会刨根究底地问到最后吗,会求婚吗。
有太多太多预测不到的事情了。
即使放在现在,也不确定自己当时到底会怎么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无法安眠的夜晚可能不会那么难熬,可能心里抱着丝丝侥幸,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带着所剩无几的信念,回来后继续追求他?
初春不愿再想下去,薄唇轻轻挽起,也不知为什么而笑。
外面。
路遥在把白绒盒交给卫准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尽最大的力去挽救初春和谢宴的关系。
虽然她之前并不看好谢宴甚至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