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见自己赤着的双脚。
刚才走的太急,没去找拖鞋。
再加上室温刚好,没有在意穿没穿。
“在楼下。”她说,“我现在去穿。”
不得不怀疑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操着老父亲的心,闲来无事关心起她穿没穿鞋?
初春依然没能往前移动半步。
谢宴刚才只是单臂揽着她的腰身,不知不觉间,又多伸出一只手,以抱小婴儿的姿态掐着她的腰抱了起来,然后放在最近的沙发上。
女孩穿的是卡通家居服,毛茸茸的带帽子那种,抱起来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将她放下去的那一刻,男人身子也有轻俯,彼此气息只交织三两秒,但许久未曾散去,他身上有苦艾冷杉香,似乎是在车内染上的,清冽好闻。
“你坐着。”谢宴起身垂眸,“我拿给你。”
“……噢。”
她眼角轻轻煽动,刚才的接触还是让人挺不自在的。
不一会儿,初春便看见那个穿衬衫西裤的男人,左手提着一双带兔子图案的粉白绒拖,朝这边走来,明明他面无表情,她却因为这违和感很想笑。
即使是拿鞋和喷药,谢二公子依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头靠过来——”
初春凑过去一些。
他声音冷淡,但动作比上次给她喷药的保姆温和,很慢。
好在上次碰出血后并没有感染,ri影像显示正常。
几天的时间,肿块有所消减,应该要不了多久会好起来。
放下药,谢宴没有走,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很长时间没有偏离过。
看得初春以为自己嘴上是不是沾了零食屑,仓促摸了摸,“你怎么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