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准说话没个顾虑,“星临这小子也聪明,当初听说要和小哑巴订娃娃亲,立马卷铺盖去美国了,硬把这事推你身上,你好不容易习惯了,谢明又想换人,这爷儿两可一个塞一个能折腾。”
“卫准。”
“?”
“闭嘴。”
“……”
卫准愕然一会儿,回过神来,谢宴已经走出好几米远。
他摸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逆这祖宗的鳞,一不小心说初春是小哑巴,还是前一句关于谢宴母亲的事。
谢家的事,卫准这个外人,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谢母是抑郁坠楼至死的,当年曾惊艳歌剧舞台的第一美人香消玉损得十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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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酒会过后,你爸名声跌下,公司元气大伤,股东们坐立不安,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难振作起来。”
“至于程晚静,别说进谢家的门了,这个私生女的身份,普通的富二代家庭都不愿意接受。”
“妈和舅舅们已经帮你扫除这么多障碍,你要是非得坚持留在安城陪谢宴,那咱们也没办法。”
“离走的日子还有一阵子,你自己好好考虑下,然后给我个答复。”
晚间,初春躺在床上,想起初母在酒会上对她说的话。
酒会结束后她本来想去找谢宴,却无意中撞见母亲,初母看她神色匆忙,一眼看出其心思,严肃地撂出这么一番话来。
如今,妈妈舅舅帮她铺好前面的路,让初父和程晚静翻车,初春只需要给出选择就行了。
离开,还是留下。
看着摆放在矮几的白绒盒,初春想起初父说的话。
——谢宴只是把她当朋友。
等不住当面质问,她给谢宴发了条信息:
【在吗,我想问你一件事。】
那端,长久没有回复。
大概是睡了。
初春闭上眼睛,很难不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