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无奈,这哪是痴情。
他一直都这样子。
学生时代,其他女生没给他少献殷勤,但他从来没有回应过。
初春要不是借着初家和谢家世交的关系,估计和其他女生一样,和他说不上话。
当然,她付出的也比其他女生多很多。
那时候,安城中学初高中合并,初春比他低好几个年纪,小心思半点没藏住,全心全意对他好。
学校体育室没有活动时不对外开放,别班同学约谢宴打篮球那天恰逢下雨,只能在室内玩,但老师不在,他们想方设法地撬锁,最好的办法就是挑个瘦子从防盗窗钻进去。
初春了解情况后,自告奋勇地钻进去开门,比起一帮三大五粗,她的小身板占了优势,帮忙打开门后,一帮人冲锋陷阵般过去。
这些人没个轻重,还把其他器械弄得又脏又乱,校领导知道后,全校通报追查责任,让学生自首,否则调查监控。
那帮男生个个比猴还精,知道监控未必拍到脸,没有一个人过去,只有初春傻乎乎去认罪。
他们知道有个现成的替罪羊后,就告诉初春,要一个人把责任承担下来,否则他们这帮人都要被叫家长。
罚一个和罚多个,当然是前者划算。
初春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被罚,但她不想连累谢宴,便听话地揽下责任。
她不知道那帮男生并没有感谢她的“替罪”,反而背后嘲笑。
“要是有个傻子为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就好了。”
“她应该多动脑子想想,宴哥可是连校花都拒绝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哑巴。”
“虽然长得漂亮,但我要是领个哑巴回家做老婆,我妈能把我的腿打断。”
这些话刺耳又难听,又现实得让人无法反驳。
那次替罪后,校领导并没有惩罚初春,一来,是对残疾人的关爱,二来,他知道初春并不是这件事的主导。所以,只是罚她一个月早起到学校记迟到同学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