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过去,贴在他耳边,温润的唇在他耳垂上摩擦而过,萧焕浑身一激灵,理智险些崩溃。
晏宁气若幽兰,温热的气息从耳畔拂过,他听清了她说的话。
一瞬间的呆滞后,便化作惊怒,一把禁锢住她的腰:“阿宁,你疯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敢瞒着我?”
晏宁白他一眼,见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欢喜,有些委屈:“你才疯了……不是喜事吗,瞧你这样子,还以为我是你仇人呢!”
她昨天请了大夫来,确认有孕的那一刻,她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原本以为萧焕得知了这个喜讯也会喜不自胜,却不想他竟是这番模样。
萧焕脸色柔和下来,生怕碰伤了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我就是气你不告诉我,在马车上颠簸多危险,你才遇喜,不能再往前走了,我马上叫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晏宁气鼓鼓的叉腰:“昨儿我请了大夫来看,胎象很稳,这点路程颠不着我,让我出去散散心也不行吗?你怎么这么霸道?我怀孕了你也不见欣喜,还这么厉声冲我说话!”
她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萧焕心里顿时内疚起来,捧着她的脸颊,温声说:“对不起阿宁,是我语气太重了,我没有不高兴,咱们好不容易有孩子了,我心里很欢喜,真的!我们裕王府自灭门后,我颠沛流离生死不定,就没幻想过将来还有娶妻生子的一天,直到遇上你,才叫我看清自己原来还是有血有肉的活人。阿宁,你有了身孕,我真的很开心,只是你把我蒙在鼓里不告诉我,我一时急了,担心你这么折腾身子会受不住。你听我的话,我们转道回家好好养着,好吗?”
晏宁也不是生气,只是受不了萧焕方才严厉的语气,听他柔声道歉,她一下就心软了,倚在他怀里,喃喃细语:“我又不骑马,只是坐在高台上看着都不行吗?”
萧焕抱着她的腰,低声说:“有危险,你还是别去了!”
她不满的看着他:“打猎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萧焕语塞,不知该怎么开口,难道和她明说,今日冬猎场上可能会出现变故吗?
这是事关朝纲皇权的大事,不能与她细说,但晏宁缠着不松口,他又无计可施。
萧焕到底还是妥协了,严肃道:“那你和女眷们都在高台好好坐着,千万别到处乱跑,雪天路滑,很危险,知道吗?”
晏宁心满意足的点头,甜甜的朝他笑:“知道知道,我都听你了!”
萧焕松了一口气,复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颤声说:“阿宁,我真的好高兴!”